【APH|架空】编号“SSS”（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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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黎明之前
火燃着，空气还很充足。蜡烛的光斑只够照亮脚底下一块地板砖大小的范围，剩下的都延伸进未知的黑暗。笔直的通道没有叉口，冷清得就像为死人准备的路。
虽然他们刚刚走进去充当门的书架就将入口堵了个严严实实，但阿尔弗雷德说完全不用担心。
“我猜这里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通向耀他们的目的地，哈哈说不定我们会在那里见到他们！或者他们运气差一点连门都找不到，等一会儿我们出去汇合……哈哈哈哈hero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弗朗西斯的表情了！谁能想到那个烛台居然是个遥控器呢！还有啊……”
亚瑟守在阿尔弗雷德身后控场，两人保持着不是很近但不用回头也能知晓对方动向的距离。粗糙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偶尔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汗水的味道，夹在年轻的嗓音里似乎是炒热气氛的催化剂。开路的阿尔弗雷德看不出紧张，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像老辣的探险家。或许是受他影响，面对黑暗亚瑟忽然也不那么紧张了。
“有什么比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工作更幸福呢。”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难以抑制自己涨潮般漫上来的念头。
“亚蒂，亚蒂？”走在前面的人慢下来的毫无征兆，以致亚瑟一不注意就直接撞了上去。
“什么情况！”这种气氛下机体选择遵从军人的本能——拔枪，移动，瞄准。大脑在强行中止神游状态的同时操纵身体，第一时间将这一连串动作做得严丝合缝。前方的情况似乎风平浪静，但谁也不知道沉默着的黑暗里有没有蛰伏着凶险。
就这样安静了半秒，被挡在身后的阿尔弗雷德忽然噗地笑出声：“哈哈哈哈亚蒂你反应过头啦，hero吓到你了没？”
“没事干什么要忽然间停下来啊！”亚瑟“嘁”了一声悻悻地把枪插回枪套。
“只是看你那么长时间没动静想和你说话而已。你看，果然长时间保持一种动作就会神经疲劳啦，像hero一样说说话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哦。”阿尔弗雷德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搭上亚瑟的肩膀，“感觉走了好久了，亚蒂你说要不要休息一下？”
“你如果累就休息吧……”想起阿尔弗雷德刚愈合的伤口亚瑟有些责怪自己的性急，“是不是走太久了，不然我们回去吧……你身体还吃得消吗？”
“这个？这个完全没问题哦，况且我们走回去也要很长时间的。”阿尔弗雷德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倚着墙面，两条长腿伸得几乎占了半个过道。“这次不是我们把瓦尔加斯送去吃牢饭就是被他们遣送回家，hero才不允许后面那种情况发生呢！”
“倒是你的性格。”亚瑟笑笑也靠着他坐下去。
“亚蒂啊，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亚瑟在就要被席卷而来的倦意淹没时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一阵心悸，他一下子睡意全无。
“没，没啊……为什么问我这个，这种事弗朗西斯应该会更有发言权吧。嗯你，既然这么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弗朗西斯？他好像对所有的姑娘都那样所以没有什么借鉴意义啦。”阿尔弗雷德好像有些沮丧不过马上恢复了常态。他随意地把胳膊枕在脑袋后面，脸上挂着每个青春期的男孩子向恋人告白时都有的羞涩。“Hero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喜欢啦反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是那种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就会心安，无论任务多么危险想到他就会重新充满干劲的感觉。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们很有默契，嗯，反正我这么觉得。其实hero也是担心被拒绝的……”
就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桶液氮，亚瑟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现在还不知道？”他僵硬地从嗓子眼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等任务结束吧，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考虑这种事。”阿尔弗雷德并没有着急回答，倒是盯着亚瑟的脸好一会儿之后笑得莫名其妙。
“走吧亚蒂，不然待会儿来不及和弗朗他们集合了。”
此时，黑手党的某个秘密基地。
“我不相信！伊万不可能把我们都忘了，弗朗你也记得他当初说过的吧，我们是他唯一的朋友。他说他再也不想一个人了！”王耀拼命挣扎着想摆脱拉住自己的弗朗西斯。
“没用的，那扇门没有密码打不开，哥哥我之前已经试了无数次了。”弗朗西斯手上力度不减，“还是你想徒手对付子弹都打不开的销锁，你想在再次拿起枪之前把那双手报废掉吗！”
“不，不……不可能的。”不知是不是累了，王耀终于松了手滑坐在地上。他刚才在黑暗里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一直能听到伊万的声音，可无论到哪里都找不见他。他像个盲人似的徒劳地摸索着，哭喊着，可是伊万在耳边只是笑。“他说过的，终于找到了朋友就再也不想一个人了……我既然找到了他怎么能让他又变成一个人！”他把头深深埋进胸前的衣料，弗朗西斯看着大片逐渐洇成深色的作训服叹了口气。
“我很抱歉……哥哥我也不相信伊万会变成这样。”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中间弗朗西斯张了几次口最后又都咽下了嘴边安慰的话，他清楚此时所有安慰都是徒劳的。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站在了对立面甚至不得不刀剑相向，这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吧。他不敢想，如果这种事落到自己身上……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伊万真的是因为有苦衷不得不那样表现的话，他肯定会给我们留下点信息的……他平时不是玩密码玩得最溜了吗？”犹豫了半天弗朗西斯终于觉得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说什么？”王耀呼地抬起了头。
“哥哥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平时不是关系最好了嘛并且刚才只有你们两个有接触，所以伊万最有可能给你留下了些什么。耀，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王耀起码没有无视自己，这让弗朗西斯倍受鼓舞，“据哥哥我所知，这种密码锁如果输错3次就会从里面熔断锁芯，这种解密游戏比讨好哥哥的小猫咪困难多了。”
“密码？伊万会不会在打斗过程中塞我衣服里了阿鲁？”王耀跳起来挨个口袋里翻动着，不料从最里面的衣褶里啪嗒掉出来个东西。
“手机！”弗朗西斯惊讶得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你，你又违规！切，还没信号。”他摆弄了两下又把没有半点反应的手机塞回王耀怀里。
“你又不是才知道我到哪里都带手机阿鲁，至于反应这么大吗……”王耀吸吸鼻子嘟囔了一句继续找。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任何反应线索的东西。“在哪儿呢……”一直在扭来扭去的王耀发现刚才被重击一下的后颈又开始隐隐作痛，“这蠢熊，下手真狠。”他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关注自己的脖子。
等等，脖子！
“短长，短短长……”他闭上眼睛使劲回忆伊万之前手上的动作。“是摩斯密码！”王耀一不小心叫出声又连忙把嘴捂住。“我，我去看看，我就说伊万不会……欸？”
“怎么了？”弗朗西斯看到王耀就要溢出来的喜悦一下凝固在脸上。
“位数不对，我翻译出来的结果都是字母可是门上……只有数字！”
“亚蒂你看，这里居然有岔路欸！”
亚瑟精神一振，支撑起疲惫的身体有些踉跄地朝阿尔弗雷德走去。
“不不不，你留在这，hero去探探路。”阿尔弗雷德伸开双臂挡住他。
同样的大理石地砖，同样的铁皮墙壁，除了整个通道逐渐亮起的微弱灯光没有其他明显的参照物。一模一样的景象已经维持了三个小时，唯一不同的只有表盘上的时间。亚瑟不知道他们是在走直线还是在被人牵着鼻子兜圈子。最后他们也曾尝试往回走，可是走过一段却发现身后的路已经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厚重铁板截断了。
只能前进，否则就会被困死在这里。
“阿尔，现在不是搞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你忘了耀嘱咐你的话了吗！”亚瑟气结。那是一个宽度仅容一人通过的狭小空间，而且和他们刚进来时一样漆黑一片。那个地方看起来危险得多，他实在不允许自己再让阿尔弗雷德身处险境。
他实在不敢面对可能会失去阿尔弗雷德的痛苦。
“我不认为你现在还有力气对付敌人的子弹，可是hero不同。”阿尔弗雷德摘下眼镜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别逞强，否则你会害死我。”他微笑着把亚瑟的话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呸，什么鬼话！谁逞强了，都是因为你这混蛋的话！我，我留在这……”
“这才对嘛。”阿尔弗雷德满意地回头大步流星地走到岔口。可是在亚瑟眼皮底下踌躇了半天终于又跑回来。
“亚蒂，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大概喜欢上你了。”亚瑟看着他的男孩局促不安地涨红着脸居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可能是在游乐园，或者是中华街或者更早……但是直到刚刚才有说出口的勇气。本来不想影响你的任务，但是因为上次游乐场那事啊……hero害怕这次又，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咚——”如同平静无波的湖中落入了一颗石子。亚瑟没有意识到时泪水已经涂满了脸颊，直到他第一次那么近地看到阿尔弗雷德填满欣喜的蓝色眸子。
“笨蛋，阿尔你个笨蛋，什么没有机会啊！”他把头埋进那人的颈窝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我们有的是时间。”
“哈哈，你就当是hero等不及吧。”阿尔弗雷德擦去亚瑟金色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滴后吻上他干裂的嘴唇。“亚蒂，你知道拿破仑征服了巴伐利亚后，给了约瑟芬什么礼物？”
“Hero回来再告诉你！”
金发小伙子冲他扬扬手向前跑去，仿佛前方等着他的不是危险而是一场明媚阳光下的篮球赛。脚步声远去，亚瑟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和黑暗融为一体。
忽然，四面响起细小的金属摩擦声，或许是齿轮，或许是……武器！
他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阿尔，快回来！”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话，亚瑟就被后脑传来的剧痛剥夺了意识。
TBC
今天的我无比佩服日更的太太2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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