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豆丁呀

cp:袖子

[米英]世末歌者


“下班啦!”

“辛苦了大家。”

“嘿,我知道公司附近新开了个bar,一起喝一杯吗?”

“太棒了算我一个!我先去换衣服。”

“阿尔弗要一起吗?”

大家一齐望向紧靠窗边那个隔间还在整理资料的年轻人,其实看模样说是大男孩也不为过。阿尔弗雷德•F•琼斯,充满朝气的十九岁,能够把西装制服穿得像运动衫一样神采奕奕。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等他说出“同意”,毕竟有阿尔弗雷德的地方总少不了乐子。

“我?我就不去了吧。”

“诶?!”

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居然对凑热闹的机会视而不见?

“不会吧,刚入职那会儿你可是翘了老板的晚宴去酒吧的人啊。”

“有情况吧!说,是哪位小姐?”离他最近的同僚啪地揽过他的肩膀,“是不是那天在球场见到的……”

“瞎说什么呢你哪有什么小姐。”美/利坚小伙子像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地打着哈哈,可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正难为情得要命。

“我猜是那位金发双马尾的,看起来和小琼斯很配啊。”另一个人插嘴。

“会不会是……”

“啊——不好要迟到了!”阿尔弗雷德忽然大叫,瞅准机会从他膀大腰圆的同事胳膊底下挣脱出去,“那,资料已经整理好了,明天见!”

他穿过一片了然的哄笑声夺门而出,亮眼的橘色阳光浸透了整条走廊的洁白地砖,踏上即溅起无数灿烂的光影。阿尔弗雷德无视掉挤满人的电梯间拐进空荡的楼梯,皮鞋撞击地面,急促的噼里啪啦声惊动了拖着步子走在前面的人,他们面露疑惑地看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逃跑似的穿过他们侧身让出的空隙。踏出最后一级楼梯,转弯,大厅一角的液晶屏还播放着当天的新闻,女播音员清脆的播报被熙攘的人声切割得支离破碎。

[“据天文台的最新消息,千年一遇的陨石雨将会在未来48小时内与地球擦肩而过。英/国部分地区的民众将有幸目睹这一盛景。”]

当然阿尔弗雷德才不会在意内容。

身后无声闭合的自动门把室内的一切声音隔绝,迎面扑来的是被太阳炙烤一天尚未冷却的风。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感觉即将罢工的关节又活了过来。

他没有去停车场反而径直穿过下班高峰期正堵成一团的干道。拥挤的人潮外,CBD边缘是绿意葱茏却鲜有人至的公园。

有歌声,熟悉的旋律正慢悠悠地升到城市上空,愈来愈近。

阿尔弗雷德看到被镀成金色的长椅上,背对着他的歌者安静地拨弦,温柔的曲调似娓娓道来。

心跳加速。

像阳光下的柠檬汽水,脱离杯底的气泡在水面啪地炸开。

他张开双臂,朝余晖里尚未察觉的英/国人飞奔过去。
“亚蒂!”

*米英|世末歌者
*文/某遥

[24小时]

“是阿尔弗雷德哥哥!”

“阿尔弗雷德哥哥又来找亚瑟哥哥啦!”

被树荫遮住的草地上忽然跳起来两个小小的身影雀跃着跑来。阿尔弗雷德只得先拥抱了两个抢先扑上来的孩子,“呃,是你们啊……”他忿忿地望向亚瑟,看他憋笑的表情似乎是不打算对被围困的自己施以援手。

“我就说阿尔弗雷德哥哥一定会来的,他每天都来!”星星眼的小男孩得意洋洋地对他旁边的小女孩说,“他只是今天来的太晚了。”

“因为整理资料太耽误时间了嘛!”阿尔弗雷德尴尬地笑笑,“杰克和小佩妮,刚刚怎么没看到你们?”

“我们一直坐在那里听亚瑟哥哥唱歌。肯定是阿尔哥哥太想见亚瑟哥哥才没看到我们的!”佩妮笃定地说,杰克附和地点点头。

“因为阿尔弗雷德哥哥喜欢亚瑟哥哥嘛。”

“喂……谁教你们的。”亚瑟收拾好被随意丢在吉他匣里的零钞装好四弦琴,“快回去吧,说好了再帮你们保密最后一次,院长要是找来我不会替你们说情的。”

“诶?又是从福利院偷溜出来的?”

小男孩松开抱着阿尔弗雷德胳膊的手冲他做了个鬼脸,“嘿嘿,因为我和佩妮想听亚瑟哥哥唱歌啦,我们这就回去!阿尔哥哥也要保密。”他拉起小女孩的手飞快地跑开,“再见亚瑟哥哥,明天见!”

“真是麻烦的小鬼。”阿尔弗雷德冲他们离开的方向挥着手,“收工了吗亚蒂?”

“嗯。”亚瑟顺手把打包好的东西扛上肩膀,“能想起听我唱歌的大概只有他们了。”
 
“别那么失落嘛,别忘了这里还有个你的狂热粉。”阿尔弗雷德小跑着跟上指着自己。

“而且你要相信你男朋友有能力养你。”

亚瑟嘁了一声并没有停步,阿尔弗雷德伸开胳膊挡在他面前。

“回家。”他牵住英/国人覆着薄茧的苍白手指自然地接过他另一只手上的琴匣。

当他们开着二手车来到公寓楼下时,临街的窗户已经亮起了灯。隔着玻璃仿佛都能听见房间里孩子们嬉笑和夫妇们絮絮低语的声音。“今天回来得还算早。”阿尔弗雷德听着电梯与井道摩擦的咔哒声对亚瑟说。“所以今天的晚饭我来做?”亚瑟看到大男孩僵住的笑容不禁失笑。

“就这么定了。”

[“有专家表示即将到来的陨石雨是近年来数量最多规模最大的一次,不少情侣相约等待流星雨,让最夺目的流星见证他们的爱情。目前的数据显示有部分陨石有偏离轨道的趋势,专家们正对这一现象进行监控,我们也将及时向民众报告最新的消息……”]

“啪嗒。”

阿尔弗雷德把电视上的新闻调成游戏频道,打斗的音效掩盖了厨房里传来的食材下锅和诡异的噼啪声。上帝啊,谁知道让英/国人进厨房会有什么后果。他忧心忡忡地喝了口还冒着白气的冰镇可乐。“不过这种日子也要慢慢习惯。”他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又有点不可思议。

就在同事们还在猜测阿尔弗雷德的神秘女友是什么类型时,当见过他的女性还对这位热情帅气的北美小伙心存幻想时,故事的主人公,阿尔弗雷德已经和流浪歌者亚瑟同居了。一向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他在听完一首歌后就疯狂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当他拿着戒指面向亚瑟单膝跪地时甚至还没来得及向自己大洋彼岸的父母出柜。

也许真像他痴迷占卜的中/国同事说的那样,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

“喂,饭好了。”亚瑟端着两盘看不出形状的马赛克走出来又飞快掩上厨房的门。“你,你可以尝一下……厨房我等下会收拾。”他说着把盘子放在阿尔弗雷德面前的小茶几上。

“唔,亚蒂做的饭一定要好好的全部吃完!”阿尔弗雷德拿起叉子往嘴里塞了一口故意忽略它的味道,“最近杰克和佩妮来的很勤啊。”

“是啊,那两个孩子……意外的对音乐感兴趣,都是可怜的孩子让人忍不住额外关照。不然你认为我只会弹一些哄小孩的歌吗?”

阿尔弗雷德想起来亚瑟说过那两个孩子都是从小从福利院长大的孤儿。

“亚蒂你真善良。”他很认真地对着那双绿眼睛说。

“咳咳,你在说什么啊……没有听众我也很没成就感。”亚瑟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比起那个,你看了新闻了吧。”

“什么?”

“流星雨啊笨蛋!刚刚从公园里看到的老婆婆都在说这件事,还是说脑子里真的只有汉堡?”

“怎么会!只是……亚蒂怎么会说起这个?流星?”

亚瑟暴露在他视线里的一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我以为你会感兴趣,算了吃饭。”

“当然!我很感兴趣。”阿尔弗雷德不假思索地大叫,“嗯!我们明天一起看吧,流星雨。”

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

“因为我和亚蒂,现在是恋人了嘛。”

[7小时]

“还有2小时下班。”无意识地敲打着空白的文件夹,阿尔弗雷德盯着墙上的挂钟走神。写字楼窗外的大街上依旧塞满了车和行人,白花花的日光看起来要把这里烤熟一样。

“你们知道吗,老大今天一早就坐飞机走了。”这时他听到一句压低了声音的嘀咕。“带着全家人。”

“听说他们家在航天局有人。”

“难不成是因为……陨石!它真的会砸在咱们脑袋上?”

“要真是那样整个英/国都不存在了。”

“喂,你们说什么呢……”他笑着用他惯用的开玩笑的口吻插嘴,“要是真这样,我不如趁早回老家算了。”

“带着你的小女友?”他隔壁的同事坏笑着锤他肩膀。

“干活干活,不然世界没毁灭工作先没了。”

“哈哈哈说得也是。”

气氛似乎恢复了正常,阿尔弗雷德缩回座位。可隔壁空无一人的总经理室总让他隐隐觉得不对。

按照常理这位工作狂先生不会一声不吭地在工作日翘班的。

忽然,走廊里爆发出一阵骚动,接着四面八方都传来鞋底和凳子腿粗暴撞击地面的声音。

“是真的!”办公室的角落传来一声尖叫,一个人举着手机跳起来。“陨石!它偏了!它马上就要砸中纽/约了!”另一个人面目扭曲地把电脑屏幕转向目瞪口呆的众人,“是政/府之前封锁了消息,他们其实已经在安排官员政.要撤离……消息不知道是怎么泄露出去的,网上有人说,好像是航班数不够。”

阿尔弗雷德心里像电击一般抽紧。

“亚蒂!”

他抓起手机第一个冲出办公室,更多的人从走廊两侧早已洞开的门中涌出来。手机铃声和声嘶力竭的招呼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响成一片。被挤在后面的女人哭喊着叫自己孩子或丈夫的名字,大声哀求着推搡她们的人让她们过去。

自知消息泄露的政府索性不再隐瞒,很快的,他们在主流媒体上公布了有关机构测算出的陨石撞击地球的时间和波及范围,并鼓励国民积极自救。

“无耻,这不就相当于放弃我们了!”阿尔弗雷德划亮手机,屏幕上弹出的红色倒计时提醒着他世界还剩下仅存的几个小时。仿佛身上绑了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没时间了。

“亚蒂!”他冲着话筒大喊,“快带着你的琴来我们公司停车场!我这就去和你汇合。”

电话那头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正在往那边赶,人太多了,要快!”

尽管大家都在往前走但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逆水而行的小船,紧张的气氛,污浊的空气,他感觉像是回到了9.11前的世贸大楼,死亡正骑着他那匹青色马在不远处窥伺这批待收割的灵魂。不时有人被失控的人群淹没,他努力地攥着汗津津的金属扶手努力让自己的双脚踩着地板。

快了,已经能听到发动车子的马达声了。

“亚蒂!”

“这里!”

他远远看到乱做一团的人群里扬起一只胳膊,身影单薄的英/国人正背着几乎和他一般高的琴匣向这边拼命招手。阿尔弗雷德用力拨开那些阻碍他前进的身体把恋人拉进怀里,发现他的左右两边正拉着瑟瑟发抖的孩子。

“杰克佩妮?他们怎么在这!”

“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正好在,幸好,要是留在福利院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亚瑟冲阿尔弗雷德的耳朵大喊。

“情况貌似是真的,要是不想死在这就快跑!我们要在最后一班飞机离开这之前赶到机场!”

[2小时]

阿尔弗雷德有些气急败坏地轰着油门,副驾驶位置上的亚瑟刚报过了最新更新的倒计时。

两个小时。

该死,还有两个小时,还有两个小时他们就都会死在这里,会作为城市的陪葬品永远沉进海底。

路上随处可见被撞到报废的汽车残骸和折断的护栏,人们咒骂着,连同汽车在烈日下一遍遍地响着令人发狂的汽笛声。

前方的路又堵住了,就越来越浓的黑烟推测应该是哪个可怜虫的车成了大车轮下的牺牲品。

“该死!”阿尔弗雷德用力地拍着方向盘。

“阿尔,冷静点。”亚瑟握住他攥着换挡杆的手,“你把孩子们吓到了。”

“抱歉……”阿尔弗雷德这才注意到从后座传来的啜泣声,“我……”

“换我来。”

亚瑟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拉开驾驶室的门,“你坐后面,看好孩子们。”

交通完全崩溃,亚瑟干脆关上了一直提示错误的导航仪。恰巧车流又开始向前蠕动,他猛踩油门骑上已经残缺的路基。离合器响着接触不良的咔咔声危险地飙到五十迈,在一片刹车片的尖叫声中车头呼啸着转过一百八十度,阿尔弗雷德发现亚瑟俨然是在往回开。

“你?”

“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伦/敦人,流浪歌手,知道吗,没人比我们更熟悉这儿了。”英/国人的语调带着挑衅。他猛打方向盘,伤痕累累的车头撞翻挡在巷口的围栏扎进仿佛是死路的黑暗,老旧的墙体擦着只能堪堪而过的车身几乎要迸出火花。阿尔弗雷德从来没有如此庆幸他还没有钱换一辆大排量的新车。大街的嘈杂声在后退,车身在阴暗的巷子里穿梭,如同巡游在自己领地里的蛇。这里原本的住户都跑到干道上去了,所以一路上顺利得犯规。

“上帝啊,你是福尔摩斯吗!”阿尔弗雷德兴奋地锤了拳驾驶员的座位,这样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赶上飞机。他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不要小看前大/英/帝国的国民啊小子。”亚瑟冲出巷口猛然加速。

“抓紧了,我们还有——”

[1小时]

窗外的空气似乎混浊了不少。

机场外的广场和等候大厅正发生着一场暴乱。在求生欲的支配下,每个人都变得无比可怕。一个人跌倒,就会被身后的数百人毫不犹豫地从身上踩过去。零散的血肉模糊的肢体被疯狂扑向大门的人群挤到外围,尚能活动的人则拼了命地跑向机场跑道。

那里有他们活命的唯一希望,飞机。

还算幸运的亚瑟他们发现了被挤倒的围墙外一处可以通向停机坪的缝隙。亚瑟踩实油门越过那堆瓦砾,苟延残喘的汽车就在他们刚开上跑道时熄火。

“快啊!马上就要起飞了!”

他们看到还未关严机舱门的大家伙已经开始缓缓移动,还围在四周的人们从嗓子里挤出绝望的嘶吼,像生化危机中的僵尸一样徒劳地抓挠着机身。

“晚了吗……”

“还没有!”

亚瑟一把抱起吓呆了的杰克跑向蠕动的人群,阿尔弗雷德一个激灵抱起佩妮追了上去。“跑快点!”他急促地喘息着,全身的血液渐渐涌上嗓子眼。一向体力处于弱势的亚瑟今天却像田径队员一样一直领先,他大叫的声音被耳边呼啸的风切成一片一片,阿尔弗雷德紧跟着,盯着他被风扬起来的沙金色头发。

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亚瑟一个箭步扒住了门框的边缘,已经登机的人迅速把他怀里的杰克抱了上去,阿尔弗雷德那边似乎也像他一样顺利,结局如何他已经无暇去看。

“亚瑟哥哥!阿尔哥哥!”孩子们从抱住他们的大人怀里探出半个身子,哭喊着想要抓住他们的手。飞机渐渐爬升,亚瑟感觉自己无法跟上这个庞然大物的速度,刚刚过分消耗的体力让他眼前发黑,他松开了手,翻滚着重重摔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飞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亚瑟保持着摔倒时的姿势趴在地上喘息着,脑中一片空白。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连同剩下的所有人求生的希望。尚存一丝理智的人们这下彻底崩溃,有的人还在徒劳地向飞机离开的方向狂奔着,有的人瘫在原地绝望地大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脸流下来,塞住了鼻子。

终究还是逃不过。

他闭着眼扯起嘴角,“阿尔弗雷德的话,应该有力气爬上去吧。”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身边。

“亚蒂。”

一片阴影挡住了日光,愣神之时忽然就被拥进带着熟悉体温的怀里。他接着紧紧抱住面前结实的胸膛把眼泪抹满了被散发着汗臭味的衬衫。

“阿尔弗……”他用力吸着鼻子把头埋进那个人的胸膛里,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表现得脆弱。

“你还记得吧,流星雨。”他仰起头,在橘色的阳光里湿润的祖母绿眼睛镀着一层温柔的光。“我们作为恋人一起看的第一场流星雨。”

“还真是刻骨铭心呢。”阿尔弗雷德笑着揉了揉亚瑟被汗水打结的金发,要在平时他肯定不敢这么干。

“那就像我们计划好的……希望我的琴还在。”

[10分钟]

多雨的伦/敦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亮的太阳了,它已经完成了一天的使命,地平线上最后一抹殷红也即将过渡成黛色。按以往的经验,不一会儿道路两侧月白色的灯光就会亮起,人们会安详地接受夜色,同时憧憬着还在路上的新一天。

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阿尔弗雷德想。

   

[Seasons are changing. The winds are giving away.
季节交替,寒风凛冽。
Deep in my heart, I can feel there's something great.
我却可以感到内心深处的那份美好。
When the sky turns to night, I just wanna give into you.
每当寒夜降临,我只想投入你的怀抱。
I can't set it aside and I keep thinking about the truth.
我无法将其割舍并不断思考着真相。
This city's skyline could perfectly highlight the night.
城市的天际线完美的映衬了那幽深的黑夜。
The moonlight showing the way to my heart.
月光指引着去往我心灵深处的路,
A breeze that carries the blossoms among all the stars.
像一缕携带着绚烂辰星的微风。]

亚瑟唱着他们初见时的歌,他是能把那种激烈的曲调改得柔情蜜意顺便还在结尾你正深陷感动时嘲笑一下你的人。印象里这首歌是让人血脉喷张的女生伴着急促的鼓点唱的,亚瑟却把它演绎的深情而执着。

在被世界遗弃的角落,死神正高举着镰刀。残破的建筑、狰狞的血腥、绝望的哭嚎、放弃了挣扎盲目游荡乞求奇迹的人们……但阿尔只听到被压低到极近柔软的男声弹唱着,一如那个温暖的黄昏。

[Seasons are changing. The winds are giving away.
季节交替,寒风凛冽。
Deep in my heart, I can feel there's something great.
我却可以感到内心深处的那份美好。
When the sky turns to night, I just wanna give into you.
每当寒夜降临,我只想投入你的怀抱。]
 

星星的碎屑开始划过人们头顶,然后在一片惊呼中接二连三地炸开。

阿尔弗雷德一把拉住亚瑟还在拨弦的手把他拥在怀里。

“下次我觉得改成朋克风会更适合你。”他说着去吻恋人眼角的泪痕。

“同感。”

亚瑟一反常态地扳过他的脸,阿尔弗雷德拥紧他,甚至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就深深吻下去。

巨大的火球在他们背后爆炸,气浪疯狂地掀起摩天大楼上的玻璃幕墙,飞了满天的玻璃片全都闪着血一般的光。

人们的尖叫声中他们颤抖着握紧了彼此的手。

“阿尔弗,我很幸运……”亚瑟说。

“我也是。”阿尔弗雷德用胸膛挡住亚瑟的眼睛。

“亚蒂,下一次,我也会找到你。”

[3]

[2]

[1]

[0]


[请别让我独自匍匐于滂沱世末之雨,

和着雨音

唱着见证终结的歌曲,

人们终于

结束了寻觅呆滞伫立原地,

哭泣着,乞求着,奇迹,
 
用这双手

拨出残缺染了锈迹的弦音,

都隐没于淋漓的雨幕无声无息,

曲终之时

你是否便会回应我的心音,

将颤抖的双手牵起,

迎来每个人的结局。]



END

(我居然写了这么多……妈呀终于写完了[瘫])
这个梗是我在疯狂沉迷双笙小姐姐的翻唱时忽然冒出来的,结构借鉴了一篇我超级喜欢的Lun大的文(就是Lunalia大大,这位你们应该比我这个老萌新熟悉),并没有什么反人类的想法,当然,如果发现有错误也欢迎指出w
(最近认识了同圈的诺诺妹子,果然又勤奋又认真的妹子谁都喜欢嘛!超级开心有人能记得我的圈名,感觉大部分同好都被我的id误导了……啊,凭我这手速,想像大佬们一样高产?下辈子吧qwq[继续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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