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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坚硬的金属抵在后心的一瞬间阿尔弗雷德摸向开关的手停住了。
“你是叛徒。”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
“亚瑟。”他开口，“你是来抹杀我的吗？”
“嗯。”黑暗中的另一个声音回答。阿尔弗雷德发出一声无奈又带着笑的叹息声，他在黑暗中无声地耸肩，“就算是老搭档也要这么绝情，我太可怜了。”
他懒洋洋地转身，胸口抵着枪管往前走似乎那只是一件毫无威胁的玩具。握着枪的人跟着他的步伐倒退，就像在跳着一支无声的探戈。“那，你会杀死我吗？”阿尔弗雷德低头俯视亚瑟的脸，室内并不是完全的黑暗，有轻微的风穿过窗缝像蝴蝶忽闪忽闪的翅膀把布帘掀开细小的空隙，午夜钟楼上鎏金样的灯光洒在亚瑟看不出血色的脸上。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亚瑟站定，身后是装饰着巨大壁画的墙。他仿佛退无可退，明明那支填满了子弹的枪还在他手里。他盯着阿尔弗雷德，却没有在他脸上看出任何紧张。“你当然不会，如果你想，我根本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我还知道在这栋楼对面临街的第三个窗户里有两把狙击枪，为你我各准备了一颗子弹。”
“这么说你来这间机密室也是为了猎杀任务。”阿尔弗雷德脸上的表情已经由无所谓变成洋洋得意了，好像在炫耀整出闹剧都被他看穿了似的。“不仅是我，你也收到了一份抹杀对象是亚瑟柯克兰的任务清单吧。”
“所以我来啦！我们已经整整一年一个月零三天没见了诶！”亚瑟及时趁阿尔弗雷德扑过来之前收回手枪，可后者只是把一只胳膊撑在他背后的墙壁上。
“我知道现在不是拥抱的好时候，有整整一个队的人在等着我们其中的一个人从这扇门出去，否则他们就会进来，配合对面的狙击手把我们两个人都干掉。既然这样……”他曲肘靠近表情冷漠的搭档，蛰伏在蓝眼睛里积着杀伐的阴影，又像跃跃欲试准备捣乱的坏孩子。“那么我的好搭档，你愿意和我一起做这件事吗？”
“你这样真的好像向我求婚一样啊，如果我说我还没做好准备反叛家族顺便给你一枪呢？”亚瑟脸上浮起似有而无的笑意，他手上忽然发力，被扯住领带的阿尔弗雷德差点一头撞上他的鼻梁。“说这话的时候记得小声一点啊笨蛋。”
四目相对，在红外的视野里两人似乎仍然保持着对战的姿势，但在黑暗中，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咬住亚瑟的嘴唇。整间房子里死寂的空气像凝固了，指针轮轴的摩擦、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都是引爆充斥周围紧张气氛的导火索。现在它被点燃了，哔哔剥剥地响着，他们激烈又安静地深吻，等着这最后的安静走到终结。
钟响了。
阿尔弗雷德后退半步，他看见亚瑟睫毛上一片晶莹，似乎刚从冗长的梦中醒来。
“走吧。”他说。
（在火车上...憋不住了冒个泡...（抱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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