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架空】编号“SSS”（十八）
#警匪设定##不是很全员的全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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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作战（2）
夏日正午的太阳热烈而暴躁，炙烤下的公路上空浮着令人作呕的沥青味。
从医院方向驶来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紧靠黄色隔离线的地方。“你确定这里？”阿尔弗雷德瞟一眼副驾驶上的亚瑟。肾上腺素让他亢奋起来，病态差不多已经从他的脸上褪去，前几日还有些浑浊的绿眼睛此时又重新清亮得如同宝石。“又或者是‘Ι型人’的基因优势？”阿尔弗雷德想。但后者并没有注意他的神色，亚瑟正一脸凝重的观察着四周。“注意前面那辆车。我好像看到有好多像水波一样的信号都涌到那里去了。”
“信号？……太不可思议了，亚蒂你现在居然可以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同样拥有高度进化基因的阿尔弗雷德知道人类对外环境的控制力会随遗传物质的开发程度不断增强，虽然他还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亚瑟的基因优势忽然暴露得如此突然，他身为Ⅰ型人的经验一下子变得毫无借鉴意义。不过对他，阿尔弗雷德选择无条件相信。
“那我们怎么办？”
“刚才经过那辆车的时候我看到里面至少有三个人。除去目前和我有相同异能或者基因表达程度高于我的‘试验品’和负责控制‘试验品’的本田菊外，另一个，应该就是卢西安诺。”亚瑟笑，“我看到他的刀光了。”
“本田菊，就是耀的弟弟吗？卢西安诺就是你说的费里西安诺的隐藏人格？”阿尔弗雷德扯过座椅下垫着的狙击枪瞄准前面的车，亚瑟在旁边小心地调低椅背挤进后排，掀开的海绵质坐垫下藏着阿尔弗雷德离开警局时带出的几杆机枪。“没错，现在卢西安诺是瓦尔加斯家黑手党的首领，不出意外的话，我猜是他策划了这次行动。接下来的行动我们需要征求耀的意见，通知总部吧。”
“既然这样，干掉他。”子弹上膛的声音干脆利落，阿尔弗雷德单手托枪把驾驶位的椅背放至水平。“整栋楼的频道不都被监视了吗，该hero登场啦！”他端着枪像一只猫在车厢里悄无声息地移动，倒退，倒退，直退到车体正中对着天窗的位置。“‘擒贼先擒王’，你忘了耀说的话啦？再说他说的话不就代表总部的意思吗。”
“好吧好吧，既然是机动作战就不跟你计较。”亚瑟也正有此意，干扰车里人的活动目前确实是钳制他们进攻大楼的最有效方法。“听我口令，数到一就行动。”
“明白。”湛蓝色的眼睛里唆着得逞的笑，瞳孔深处却透出危险的光。
“阿尔弗雷德号码来信息，30秒后全员更换频道。”王耀命令。弗朗西斯应声叩击话筒发出信号，“咔，咔，咔。”
“通知所有人，1分钟后攻击大楼。”隐藏在阴影里的安东尼奥攥紧了枪，基尔伯特就守在他背后。
“3、2……”亚瑟手指贴紧控制按钮，目不转睛地关注着阿尔弗雷德的动作。与此同时罗维诺电脑屏幕上的信息开始出现空白和紊乱。
“1！”
被改装过的天窗应声弹开，阿尔弗雷德拔枪起身，足以穿透车皮的大口径子弹呼啸着射向车尾。子弹撞上金属火星四射。
第一枪。
接踵而至的子弹几乎重叠着上一发的弹道轨迹，夹着尖锐的破风声直逼驾驶室。
第二枪。
“不对！”阿尔弗雷德却听亚瑟骂了一声，“回来！”他下意识地躲闪，一枚黄铜色物体擦着他的脸疾速飞过把背后的车前窗打得四分五裂，汽车报警装置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区尖锐地响起。这个方向，只能是他自己射出的子弹。
怎么可能！阿尔弗雷德忽然想起了游乐场事件。
他飞快地钻回车里，闭合的车体外响起爆豆子一样的枪声。四散潜藏在各处的黑手党车子发动的轰鸣声此起彼伏。“那边！”亚瑟吼道，阿尔弗雷德把枪甩给他猛打方向盘，车尾把停靠在旁边的小白车撞得几乎转过九十度，咬在车后的黑色轿车躲闪不及被蹭了个正着。千疮百孔的轿车打着S形的弯钻进排列有序的车队中，炸碎的车窗玻璃和拖着尾巴的子弹掉在他们面前仿佛下了一场暴雨。
“情况比预想的更糟糕！”爆炸声几乎掩盖了亚瑟的声音。
“他们好像也会你在游乐场的本事了亚蒂！”
“而且我现在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本事，所以我说更糟糕。”亚瑟扔掉阿尔弗雷德的狙击枪顺手抄过早就备齐子弹的机枪。他们的挡风玻璃早就被来自四面的子弹打成蜘蛛网，亚瑟索性把枪对准支离破碎的一角。
“嗒嗒嗒嗒嗒……”玻璃渣和枪口处的火舌一同倾泻而出，身侧意图包抄的黑车忽然不受控制地猛地甩头撞上旁边停靠的厢式货车，一串子弹补上，冒着黑烟的车身腾起火苗翻滚着摔在他们落在后面意图策应的同伙的车前。“轰！”横漂着躲过一阵弹雨的阿尔弗雷德瞥了眼后视镜里的一片赤红，“漂亮！也不像你说的那么糟糕嘛。”
“但愿如此。”亚瑟又换了一只枪，如此频率的射击他都没有时间换弹夹，不过好在阿尔弗雷德准备足够充分。他们驾驶的残破的轿车喘息着左冲右撞，每一次甩尾都有一辆紧跟在后面的黑车狼狈地脱战。亚瑟的子弹以各种诡异的角度击中他们的后轮，然后撕裂坚硬的轮胎。
“估计回去之后弗朗西斯再也不会借我车了。”阿尔弗雷德百忙之中竖起椅背挡住来自后面的子弹，“你说我们如果抓到了瓦尔加斯家的头儿耀会不会再给我们报销？”
“继续追捕？”亚瑟强忍着火光下眼睛的刺痛四处一扫果然看见他们的目标——混战中唯一一辆毫发无损的车已经驶出停车场的收费口。而自己和阿尔弗雷德的车马上就要被团团包围上来的小喽啰们逼停在停车场深处。或许只有冲上去，在作为保护的黑车相对较少的目标旁边才有一线生机。他磨磨后牙战意顿起，没错，柯克兰家的人从来没学过退缩。
“同意，上！”
急停，急转。顿时就有好几辆没搞清楚状况的黑车贴着他们车身冲向前面的护栏。猛然变向的轿车甩下身后乱做一团好像在滑稽叠罗汉的黑色轿车嘶吼着冲向即将闭合的缺口，一直在尽力摆脱猎食者的它转眼变成了狩猎者。近处企图堵截的敌人眼睁睁地看着一辆几乎要报废的破车视死如归般的冲向自己，他们居然下意识地一让。
“弗朗西斯的车还真结实，试试他改的玩意儿还能不能用。”突出重围，阿尔弗雷德在车载电脑上飞快输入，引擎尖叫着嘣出火花。“还能加速？！”亚瑟惊。仪表盘的指针指着最高值颤动着几乎罢工，猎物却越来越近。
最后一杆弹药充足的狙击枪已被亚瑟握在手里，他对准对方的车轴。
“砰砰砰砰！”四发全中，烫手的枪管里却传出后劲不足的咔咔声。
“没子弹了。”亚瑟把打空的枪杆扔向后座掏出贴身的陶瓷手枪，“离近点，注意距离！”“喂，等到和他们的车身水平的时候换你开！截不到他们至少要知道他们要逃到哪里去。”阿尔弗雷德急打方向躲过失控的车轮摸索着解开安全带卡扣，“让我来，相信我亚蒂我受过训练。”
“你……”
“集中精神没有时间了！”阿尔弗雷德一把从亚瑟手里抓过枪笑得极其自负，猎物的车尾在视野里放大，放大，近得几乎能看到车里的人影。“相信我，Hero才不会失败！”
“阿尔弗！”蓝眼睛青年拉开车门，这时亚瑟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跳！”阻止的话被硬生生卡在喉咙口，他扑向方向盘往反方向扳动。阿尔弗雷德消失的瞬间他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子弹穿出枪口的火光穿过洞穿的门，亚瑟清楚这颗将要命中驾驶员的子弹最终会射进自己的胸膛。
“可是，至少让我完成这次任务……”四周的景物忽然变成了32倍速慢放的碟片，他看见子弹带出的风掀起前襟的布料，弹片嵌进皮肤时伴随刺痛在胸前洇开的鲜红。他向相反的方向努力躲开同时命令道：“停下！”
转眼功夫，时间忽然又好像恢复了流动。沾血的子弹在他眼前弹跳了几下之后又咕噜噜滚进车底。胸前的衬衣已经被撕开不过好在伤势并不严重，他像劫后余生的赌徒一样几乎要瘫在座位里。
不对，还有阿尔弗雷德！
亚瑟咒骂了一声猛踩油门。阿尔弗雷德正像暴风雨中的船帆一样在车顶摇摇欲坠，子弹在他周围溅起火花。亚瑟感觉他的体力马上就要到极限了。
“跳回来！”看起来马上就要散架的车头死死咬住前车的车尾，阿尔弗雷德脱手，翻滚着砸在亚瑟送上来的引擎盖上。亚瑟赶快掉头躲闪，驾驶冒着黑烟的轿车拖着长长的火花有惊无险地停在公路旁边的沙土地上。
“跑掉了。”气还没喘匀的阿尔弗雷德声音里满是可惜，“不过hero在他们的车顶装好了追踪装置，还看到了里面的人。确实是罗维诺没错。”
“不过他们不应该放弃我们离开的，太可疑了。现在对付我们不是易如反掌吗？”
“难道说是陷阱！故意引我们离开吗？”阿尔弗雷德看到亚瑟胸口的血皱紧了眉头，“你受伤了！”
“小伤，先联系耀和弗朗他们。”
阿尔弗雷德钻进车里在一堆玻璃渣和车体碎片里翻出对讲机，半晌表情紧张地放下。“坏了，耀他们有麻烦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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