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豆丁呀

cp:袖子

[米英]come to Kiss you

#偷个懒写在一周年纪念日和七夕中间#

#送给我家袖子 @袖子 ,庆祝转正!(八百人鼓掌音效)#

#上个暑假想的梗,写出来自我感觉还挺小清新的,希望喜欢哦#


 

“I'll come.”

“I'll come to Kiss you.”

 

1. 

阿尔弗雷德又是从被阳光熏得暖烘烘的花香里醒来的。

绿色的木窗框外的太阳已经升起了好高,照着院子中间的空地亮得晃眼。篱笆底下灌木的影子已经像缩水一样挤在墙角,湛蓝天空上如丝如缕的云朵悠闲地投下一小片一小片断断续续的阴影,时不时从云和天空的缝隙里钻出一只长得圆滚滚的鸟,低低掠过开得热闹的夏花。

周围静悄悄的,还没从美梦里清醒的阿尔弗雷德还反应了一会儿。

完了今天是星期一啊!

他手忙脚乱地喊了两声马修,回应他的毫无意外的是回荡在空旷房子里的自己的回音——这个时候马修大概已经在学校里准备他的第二节课了。

“上帝保佑帕西米老师今天千万别点名,或者马修能机灵点在点名之前给我请个病假什么的……”他飞快地往自己头上套着衣服嘴里胡乱嘟囔着,之后叼着面包找了一圈才从一堆脏衣服里翻出了自己的书包,里面的还是上上节课的讲义。自从老杰普森教授退休以后教文学的讲师就又空出了一个位子,而且没那个老古董逃课也似乎变得方便了。

逃课?想到这阿尔弗雷德动作从容了不少。

他轻车熟路地灌了一大瓶凉水,连同只开了个头的了论文一起塞进他的书包里。

然后他跨上半倚在花圃边上的红自行车,虽然它已经掉漆了刹车也不是太灵活,但它是阿尔弗雷德上学的主要交通工具,他很擅长骑着它穿过家门口的玉米地而不弄坏庄稼。风呼呼啦啦地吹着茁壮的玉米杆上嫩绿的新叶,路的尽头就是学校,然而阿尔弗雷德一扭车把,像潜进湖底的鱼,消失在万顷的玉米叶子中间。

学校下课的铃声越来越远了。

“幸好没碰上什么熟人。”他卖力地踩着脚踏板,星期一就逃课的整个镇子恐怕只有他自己,他只要防备着不要被地头干活的大人们发现就行了。

穿过这片玉米就是镇子边缘,54号公路,是他们和外界交流的唯一入口。不过镇上的人已经习惯了如今这样自给自足的生活,这条路的存在也变得可有可无。被遗忘的公路,无疑是他此番逃课的最佳目的地。

更何况这里有全镇最美的草野和最清澈的小溪!阿尔弗雷德想。远处的树荫简直像像沙漠里的绿洲一样诱惑着他,几分钟之后他就能摆脱周围该死的沙尘和热空气了。“还差一点!”他舔着发干的嘴唇加快了蹬车子的速度。

等等,怎么忽然出来个人影?!

“喂!让开!”他徒劳地捏着刹车。前面走着的人影被他的叫声惊动,疑惑地回过头。

阿尔弗雷德看到一双漂亮的绿眼睛里映出自己张皇失措的影子,他下意识地一扭车把。

“刷——”红色的残影掀起那人整洁的白衬衣下摆冲出去,撞上露出的石头路基后翻滚着一头扎进玉米地。

阿尔弗雷德咒骂着从地上跳起来,然后从一堆玉米叶子里拖出重伤的自行车。

“没受伤吧?”一只握着手帕的干净的手伸到他面前,手指很瘦,苍白修长。阿尔弗雷德顺着往上看,除了那双眼睛第二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身城里人打扮和背后竖着的吉他盒子。

“我叫亚瑟•柯克兰。”

2.

“今天下午是交论文的最后期限哦阿尔弗。”阿尔弗雷德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敲他的脑袋,然后就听见艾米莉的声音。

“啊?不是说杰普森教授走了暂时没人教咱们文学了吗,还要交论文?”

“新的文学老师已经来了。”马修拿着他的论文走过来阻止了艾米莉伺机用卷成纸棒的论文继续作案,“昨天课上帕西米老师刚说的。”

“上帝啊……”阿尔弗雷德哀嚎一声,再有一次不交论文他的文学史就要挂了。天知道新来的老师有没有那么好脾气可以给他宽限几天。

“听说这次新来的老师是个帅哥。”艾米莉没理睬阿尔弗雷德一副要死的表情,“而且是从伦/敦来的。”

“伦/敦来的怎么会到我们这样的小地方?”

“不知道。”她脸上阳光灿烂,“反正无论是谁都比老吉普森那个老古董好。”

“咳咳,老师来了。”

“老师来了。”

艾米莉冲他们吐吐舌头缩回座位,靠门最近的一群女生正交头接耳,似乎对即将登场的“伦/敦帅哥”印象不错。阿尔弗雷德伸了个懒腰,无论谁来教他都不感兴趣。

只是那双绿眼睛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鞋跟敲击地板的咯哒声在门口停住,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整洁褐色夹衫的金发男人走进来。阿尔弗雷德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家好,我是亚瑟•柯克兰,接替吉普森教授教你们文学。”

标准的,优雅的伦敦口音。

刚刚随着开门声平息下去的窃窃私语声又一次响起,女生那边的动静更是不亚于一起小型的核爆。艾米莉抱着一摞论文在女生们羡慕嫉妒的目光里冲上讲台说了什么,接着阿尔弗雷德目瞪口呆地盯着新老师表情不明地环视教室,然后避无可避地对上他的视线。

“阿尔弗雷德。”

他大脑一片空白地站起来。

“你的论文打算什么时候交?”

3.

A镇,用放大镜也无法在地图上找到的小地方,自从几年前的一次山洪冲毁了54号公路连接通往附近城市的干线之后,这里就似乎被遗忘了。

然而A镇人也有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比如孕育着世界上最好吃玉米的土地,比如常年盛开的玫瑰花田。

然而亚瑟是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呢?阿尔弗雷德曾经问过他,但每次都被他搪塞过去了。他是个很受欢迎的老师,阿尔弗雷德欣赏不了的诗句被他念出来简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的魅力非凡,他给他们讲莎士比亚和雪莱,讲“我有一个梦想”,讲霍格沃茨里的魔法师,绅士地和女孩子们讲话但不允许她们用手机拍他,哪怕是拍板书的时候也不行。

他像星空一样,耀眼、神秘、孤独。阿尔弗雷德想。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隔壁房间敞开的门里传出马修轻微的鼾声,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睡多了反正今晚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索性爬下床。窗外依旧是城市里不常见的漫天星斗,和夹杂着草野青涩气味的风,他把窗户打开,好像有吉他的声音顺着窗缝飘进来。

等等,吉他?

弦音像扬在风里的棉花糖,四面八方的风里都是那几个重复的音节,翻来覆去。他蹑手蹑脚地从不高的窗台上一跃而下,没有吵醒房间里熟睡的任何人,安静的夜里整个小镇都睡着了,除了他和那个弹吉他的人。

而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那人是谁。

“亚蒂?”

他停在一堵满是爬山虎的围墙边,背对着他的演奏者随手拨了几个不和谐音。

“要叫老师,阿尔弗雷德。”

“这不是没在上课吗。”阿尔弗雷德撇撇嘴径直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的草地上。

“你怎么还不睡?”亚瑟把吉他随手放在腿边,对面的阿尔弗雷德正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盯着他让他很不习惯。“还是说你是来补交论文的。”

“哦拜托了我们不能谈点和学校无关的话题吗柯克兰老师?”他用下巴点点吉他的方向,“比如说你的吉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弹吉他。”亚瑟笑着,在阿尔弗雷德面前的时候永远是他最轻松的时候,他喜欢他仿佛能看穿内心的蓝眼睛。“我们刚一见面你就知道了对吧。”

“当然,从没见过谁大热天背着那么一个大家伙赶路。”阿尔弗雷德趁他不注意又往亚瑟的方向挪了挪,“不过我当时真没觉得你是老师,还来我们这种小地方。”

亚瑟不自然的笑自然没有逃出阿尔弗雷德的眼睛。

“你觉得我教得不好?”

“没有,你来了之后每次文学课都爆满。只是……”他不自觉地直起身子自上而下地俯视他。“我觉得你不快乐。”

“没有的事。”亚瑟扭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尴尬。

忽然,他的手被一只更大而且温暖的手握住,他疑惑地抬头,阿尔弗雷德正看着他。

“走,跟我走。”

亚瑟一头雾水地任凭他拉着,他们在明朗的月光下奔跑,被他们的脚步惊起的萤火虫在草丛里就像流动的荧光。越来越浓的花香一层一层地涌过来,仿佛会像液体那样流动,然后,就像童话故事里那样,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花田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亚瑟都疑心刚才阿尔弗雷德拉着他从什么任意门里穿越了时空。

“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阿尔弗雷德松开那只已经有些汗津津的手,“‘如果你在乎的人不开心,就让他知道他是被爱着的就好了’,我妈说的。”

“我才没有不开心。”亚瑟清了清嗓子转向另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玫瑰花香几乎要溢出来的空气,“只是你让我很意外。”

“你说的对,我之前确实在逃避什么……”他语无伦次地欲言又止,双手绞着衣服下摆,他以为黑暗里阿尔弗雷德看不到,但只是他自己顾不得注意而已。

“嘿,亚蒂。”他看到阿尔弗雷德变戏法般地举起自己的琴。

“教我弹吉他吧。”

4.

全校都知道阿尔弗雷德喜欢柯克兰老师,亚瑟也并非迟钝的男主角。

但他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早就发现了他的隐藏身份——伦/敦地下乐团小有名气的吉他手兼主唱。

在亚瑟来A镇的那个星期原本是他和某大牌乐队签约的日子,但就在签约的前一个晚上他遭遇了背叛,他永远无法容忍的背叛。

“听说那件事之后亚瑟就退出了圈子,连他的经纪人都和他失去了联系。”

“他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主唱,这样退场……未免太可惜了。”

“传言他的家人还发现了他房间里的抗抑郁药物。”

……

阿尔弗雷德躲在阁楼上浏览着“歌手亚瑟•柯克兰”主页下的一片惋惜之词。手机屏幕上是他舍不得销毁的作案工具,上课时他偷拍了亚瑟的侧脸。

他大概忘记了即使A镇这种闭塞的小镇也存在着互联网这种东西。

一蹶不振?落寞离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用在亚瑟身上的词语。大侦探阿尔弗雷德信心满满地想。

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hero会证明给你们看。

5.

“下面有请‘本年度最有潜力组合’上台!”

整个礼堂的灯光似乎一瞬间刷地聚集在舞台的入场口,暗处的观众席上挥舞的荧光棒像无数只萤火虫,他分不清那些叫的声嘶力竭的声音是喊着“亚瑟”还是“阿尔弗雷德”。

即使在现在,想起之前的事亚瑟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一年前,他和阿尔弗雷德离开了A镇,以组合的方式出道。

一年后,他们站在这里,这是他们的舞台。

“我早就想离开这里去大城市了!”他还记得年轻人蓝眼睛里无限憧憬的目光,“亚蒂呢?”



“在正式表演之前,我有一首歌想送给我的搭档兼恋人。”

什么?这家伙已经上去了?亚瑟冲出台口,果然看见阿尔弗雷德正挎着吉他站在那儿。

他对着台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几万人的会场鸦雀无声,他点点头,面朝亚瑟的方向,拨响了弦。

“You talk to me you will leave home,

  go through the river,mountain,and sea……”

那是阿尔弗雷德的第一首歌。一瞬间亚瑟仿佛又来到了那片看不到边的玫瑰花田,那个有着玫瑰色晚霞的黄昏。

“这是专门为亚蒂写的歌哦!”



“Tomorrow morning I willcome,not today.”

“Tomorrow morning I willcome,”

“Come to kiss you.”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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